多少年前的一个收麦天(那时我还是小学生),在我的脚下窜出一只小白鼠,不远处眼尖的二哥喊:“快把那只老鼠打死。”我动了动脚,又伸了伸手,终究还是没动老鼠的一根毫毛。
盯着我看的二哥又说“赶紧把老鼠打死!”
我说:“打死它是杀生,会造业得报应的。它又吃不了多少粮食”
瞬间的宁静之后,周围的人笑得前俯后仰,我听到许多的嘲笑与讽刺,我没有生气,我想是周围人不理解。
就在那一刻,一只麻雀在我面前也“叽叽喳喳”两声,我正想和麻雀理论一番,可惜我不是公冶长,而且它知趣的飞走了;一头黄牛进入视野,那头牛正两眼满是嘲笑的神色看着我,当它看到我看它时,它竟然摇了摇头,吹了吹鼻子。
旁边的一位亲戚伸出援手,笑着说:“我替你把生杀了,我不怕报应”,说着飞起一脚,那只小白鼠连蹬腿的机会都没有就一命呜呼了
之所以瞻前顾后,不是故意博取大家的乐趣,而是真的处于“杀与不杀”的思考之中。在阅读的宗教典籍中,我对一些学说是深信不疑的。杀生是头等大事,一个生命的非自然死亡是需要大师“超渡”的。如果我杀了那只小白鼠,我去哪里找大师超渡?
诸多年之后的今天,当年杀死小白鼠的亲戚成了国企中层管理者,在他未曾见到报应;而我这个放生者却一穷二白,麻烦不断。
在“杀与不杀”的思想斗争中,我逐渐认为不可过于迂腐,那么谨小慎微